我对伤寒论的研究与运用的几点新见3

二、《伤寒论》和张仲景的关系

1.几点讨论

讨论一:张仲景是《伤寒论》的作者吗?

我们知道,一般的看法张仲景就是《伤寒论》的作者。我举几本《中国医学史》教材做例子。

比如甄志亚教授主编的《中国医学史》(高等医药院校教材,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年出版)这样说:

张仲景因此立志发愤钻研医学,“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刻苦攻读《素问》《九卷》(即《灵柩》)《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等古代医书,并结合当时医家及自己长期积累的医疗经验,终于写出了《伤寒杂病论》这部临证医学名著。

常存库教授主编的《中国医学史》(普通高等教育“十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世纪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规划教材,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年出版)这样说:

“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的张仲景立志发愤钻研医学。他“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刻苦攻读《素问》《灵柩》《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等古代医学文献,并结合当时医家及自己长期积累的医疗经验,撰成《伤寒杂病论》。

吴鸿洲教授主编的《中国医学史》(全国普通高等教育中医药类精编教材,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年出版)这样说:

张仲景目睹这种人间惨剧,心中悲痛欲绝,决心“勤求古训,博来众方”,深入研究《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等医药古籍,结合自己临床实践,摸索出治疗伤寒的规律。在不懈努力下,终于著成《伤寒杂病论》这部临证医学名著。

三本《中国医学史》教材的表述基本上可以说大同小异,说写出、撰成、著成,都是一样的意思。问题是张仲景真的就是《伤寒论》的作者吗?实际上这个问题很简单,张仲景肯定不是《伤寒论》作者!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么说的。《伤寒论》原序中有一段我们都是耳熟能详的:

余宗族素多,尚余二百,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天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虽未能尽愈诸病,庶可以见病知源。若能寻余所集,思过半矣。

《伤寒杂病论》是“勤求古训,博采众方”编集出来的。如果我们看康平本的话就能发现,“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这句话,是一个嵌注。这个嵌注,也有故事可以说,但因为时间关系,今天就不展开讲,我这里只简单提一下。

所以就从原序来看,张仲景并不是《伤寒论》的作者.他只是一个编集者。这是要说明的第一个问题。

讨论二:张仲景在编集《伤寒杂病论》之前,或更早,在其宗族遭遇伤寒之前,其医术如何?

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去讨论,实际上完全能够说清楚。

我们看一下皇甫谧的《针灸甲乙经·序》,记述了张仲景的一个事迹,这个很多人应该都知道吧?因为他的事迹流传下来的很少,所以这个事迹很有名。

原文是这么说的:

仲景见王仲宣,时年二十余。谓曰:君有病,四十当眉落,眉落半年而死,令服五石汤可免。仲宣嫌其言忤,受汤勿服。居三日,见仲宣,谓曰:服汤否?仲宣曰:已服。仲景曰:色候固非服汤之诊,君何轻命也!仲宣犹不信。后二十年果眉落,后一百八十七日而死,终如其言。

张仲景见的王仲宣,就是王粲,建安七子之一,很著名的文学家。当时他20岁,这个“余”字,钱超尘教授考证实际上就是20岁的意思。张仲景对王仲宣说,你有病,“四十当眉落,眉落半年而死,令服五石汤可免”。可王仲宣不相信他的话,也没吃这个药。后来他再看到张仲景时还谎说吃了,张仲景看出他实际上没吃。王仲宣还是不相信张仲景的话,20年后果然眉落,“后一百八十七日而死”。

与这相类似的记载,在其他的书里面也有。我发给大家看的材料中也有,只是稍微有一些不一样,就是说王仲宣是17岁见到张仲景,30年后当落眉。

张仲景生于哪一年,死于哪一年?在正史当中都没有记载,所以我们不知道他具体的生卒年。好在王粲是有传的,《三国志》里面就有王粲的传。他是建安二十二年()春死的,时年41岁。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倒推,哪怕是以另外两个记载的30年也可以。王粲是建安二十二年死的,那往前倒推20年,就是建安二年()。张仲景的家族是建安十年()不到死了那么多人,也就是说张仲景见王伸宣的事情是发生在他的宗族遇到伤寒死了那么多人之前,是不是?那他当时的医术就已经相当的高明了,对不对?他一看就知道王仲宣生什么病了,并预测到将来怎么样。所以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就是张仲景的医术是比较高明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张仲景的医术是什么样的医术呢?他的医术跟谁很像呢?答案是:他的医术跟扁鹊很像。有这样几条证据:

首先,《史记·扁鹊仓公列传》记载,扁鹊擅长切脉、望色、针砭之法;《脉经》卷五共有5篇文章,其中4篇文章分别是《扁鹊阴阳脉法》《扁鹊脉法》《扁鹊华佗察声色要诀》《扁鹊诊诸反逆死脉要诀》,也说明扁鹊擅长切脉、望色。还有一篇就是《张仲景论脉》,说明张仲景也擅长脉诊。《脉经》卷三都是讲脉的,其下面有的时候会有一个标注,有的说是新撰的,有的说是取自《四时经》,有的说是取自《素问》,有的说取自《针经》,有的则说取自张仲景,即把张仲景和《四时经》《素问》《针经》并列,说明张仲景也是讲脉的。而且刚才讲的张仲景的那个事迹也是望色,和扁鹊的擅长类似。

再看一个证据。实际上王叔和很有可能就是张仲景的弟子,因为我们知道张仲景的弟子中有一个叫卫汛。卫汛曾经提到王熙,说王熙怎么样怎么样,而王熙就是王叔和;在古代,如果是平辈的话,或者是比自己低一辈的话,一般都是直呼其名;如果是上一辈的人则要称呼其字。而且,如果是低自己一辈的人,一般也不太会去引用他的话。这就说明王叔和跟卫汛是同辈的人,很可能还是比较熟悉的朋友。而且王叔和跟张仲景也肯定是很有关系的,否则他怎么会去整理张仲景的东西呢?如果把这几个事情联系起来看,就说明王叔和很可能,甚至就是张仲景的弟子。即使不是,至少也是跟张仲景的弟子比较熟悉,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流派的。换句话说,张仲景也是一位脉学家。综合以上所说的,我们再来看张仲景,是不是和扁鹊很像啊?

博说几个证据,一个就是《伤寒论》自序一开始就夸赞扁鹊,说“余每览越人人虢之诊,望齐侯之色,未尝不慨然叹其才秀也”,说明扁鹊是张仲景的偶像。

再一个就是,卫汛所写的几本书当中,现在仅存一本《颅囟经》,其实这个也只是一种推测。而在《备急千金要方》里面还保留了卫汛的佚文,这些佚文一上来也是说扁鹊怎么怎么,说明他们都是比较推崇扁鹊的。

由此我推测,张仲景他原有的医术是扁鹊这一派的。可问题是这一派的东西在伤寒面前却败下阵来,所以张仲景“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搜集到了《伤寒论》的“原始文本”,当然这个“原始文本”肯定不叫《伤寒论》,这些“原始文本”的东西对伤寒颇有效验,因此,张仲景就在“原始文本”的基础上,根据他的旧学,这些旧学传自,或者按照他的说法就是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还有《平脉辨证》,再加上他本人的理解和经验,最后编在一起就成了《伤寒杂病论》。由此可见,我们为什么读不懂《伤寒论》,很大的原因就是在于张仲景自己加进去了那么多东西,要怪就怪张仲景。

讨论三:张仲景既然本就医术高明,何以在伤寒面前败下阵来?

这说明学医非常的难,绝没有捷径可走,要一点一滴地学习、积累,企图一下子就把一个原理搞懂了,所有的病都会看了,绝对不是这样。疾病有普遍规律,也有特殊规律,普遍规律代替不了特殊规律。真正高明的医家一定是一个杂家,张仲景就是一个例子。他以前所学的已经很高明了,他能够望色,能够切脉,这是他高明的地方,但是不代表他就能治好天底下所有的病,他对伤寒这类病,就没有经验,老师也没有教他,他自己又没有掌握规律,所以他完全有可能就是看不好这个病。怎么办呢?无非一个就是再学,一个就是自己摸索。张仲景挺幸运的,就是他收集到了好的资料再学习。如果没有这样的资料怎么办呢?那就只能再摸索,有可能摸索得出,也有可能一辈子也摸索不出来。

2.第三个结论

前面讲了,张仲景之前就存在《伤寒论》的“原始文本”,当然这个文本肯定不叫《伤寒论》,它的形成同样是经历了长时段的动态过程,也就是说其原文,包括康平本的原文并不是彻彻底底地由他一个人写的,它也是有一个过程的,就算你把准原文、追文等都剔除掉,其原文中也是存在问题的。

刚才我们也讲了,张仲景原先就医术高明,但在伤寒方面缺乏经验,学习了“原始文本”后,在伤寒方面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遂与其旧医术融合,编集整理出了《伤寒论》。他编集有功,但是融入旧学却导致后人学习《伤寒论》发生了很大困难。之后的王叔和也一样,王叔和有功,但也有过。

那么《伤寒论》的作者到底是谁啊?不知道。它的形成是一个过程,它的作者其实有很多。张仲景和王叔和肯定是后期的、很后面的作者当中的一个。

三、《伤寒论》方如何运用

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两点。第一个是依样画葫芦,直接去用,关键就是你要克服这样一种心态——不敢用,怕没效果,心里害怕,觉得这个方子会有用吗?过去我接触到的老师在临床当中很少有用《伤寒论》方的,实习的时候也没看到老师用《伤寒论》的方,或者是因为《伤寒论》的方,有的才两味药、三味药、四味药、五味药,他们觉得这样用下去会有效果吗?其实,我们要克服这种没有底气、“不敢照搬”的心理。这就是说,要按原文去用,按原主治去用。

第二个是拓展新用途,思考着去用。《伤寒论》原先就说了治这几个病,那么后世的医家其实已经有了很大的拓展。我们在今天的临床当中所遇到的病跟古代医家也不一样。我们所遇到的是现在的病,你知道它是什么病,而古代人并不知道它是什么病,或者只知道它的症状。我们要去推演原文当中的病证或症状,去想现在它可能是什么病,这和古代人看病的思维方式肯定是不一样的。你要去拓展它的新用途,要思考着去用,这是需要多体会,多探索的。当然也不是说《伤寒论》就包打天下,还有很多病证你再怎么用《伤寒论》的方子也没效果,还要去发展新的方,这是另外一回事。所以从《伤寒论》方如何运用的角度来说,主要就是这两条。下面我举4个例子,来说明这两种运用思路。

例1:

桂枝甘草汤证,在宋本第64条:

发汗过多,其人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者,桂枝甘草汤主之。方二十七。

桂枝四两(去皮)甘草二两(炙)

上二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去滓,顿服。

很简单,就两味药,桂枝和甘草。康平本跟宋本文字是一样的,但是它在康平本里是追文,尽管是追文,也还是有临床价值的。因为虽然它是后期作者的东西,但是它描写的也是这样一个具体的病,并且有一个具体的方,所以还是有它的临床价值的。我们来看一下医案:

王某,女,65岁。年1月11日初诊。

主诉:心慌半伞月。

病史:近半个月来每天均有心慌、出汗、乏力、手抖,持续半小时左右,要用两手交叉贴紧胸口按压方舒。有时胃脘痛,用热水袋贴紧胃脘部好转。今查心电图:左室高电压,ST-T改变。素有高血压、脑梗死、眩晕病史,服降压药后血压控制尚可,服中药后眩晕已明显缓解。舌质淡红,脉细。

处方:桂枝15g,炙甘草15g,7剂。

效果:服上方4剂,上症大减,昨今两天均未再发。舌质淡红,脉细。

这是我在年遇到的一个患者。她是我的一个老患者,原先看病是因为头晕,我给她吃中药后,头晕基本上缓解了。现在来是因为心慌。大家看她的这个症状表现是不是和宋本第64条一样啊?实际上这一条是说出了很多汗之后心阳不振,而我的患者她本身就有心阳虚,所以自汗、心慌、乏力,然后要按压,所以我就开了两味药。前面4天吃完之后,症状大减。之后没有发而来复诊。这说明两味药也是可以有效果的,不用怕。

例2:

韩某,女,41岁。年4月24日初诊。

主诉:上腹胀加重2个月。

病史:素有胃病史,曾服过不少中药,效果不明显。近2个月上腹部明显,下午2点开始至晚上,上腹胀满隐痛、辘辘有声,纳可,无泛酸嗳气。伴乏力腰酸,畏寒,大便一日l~3次,有时溏薄;易怒,难以入眠。目前服思诺思。月经周期23天,经期6天,色鲜虹,有血块。过去体胖,结婚后变瘦。舌偏胖,脉弱。

患者上腹胀,加重2个月。她一直有胃病,以前吃过不少中药,效果不明显。一开始是别人介绍来看病的,她也是将信将疑,因为吃过不少药,没什么效果。大家从患者上述的病史表现来看看是什么证候。

这是苓桂术甘汤证,宋本第67条:

伤寒,若吐、若下后,心下逆满,气上冲胸,起则头眩,脉沉紧,发汗则动经,身为振振摇者,茯苓桂枝白术甘草汤主之。方三十。

茯苓四两桂枝三两(去皮)白术甘草(炙)各二两

上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去滓,分温三服。

“伤寒,若吐、若下后,心下逆满”,这个患者的胃胀就是心下逆满。苓桂术甘汤可以治疗心下逆满,所以也就可以治疗胃胀。而与苓桂术甘汤类似的方剂五苓散的原文当中就提到治疗痞证。其实五苓散证和苓桂术甘汤证是差不多的。“气上冲胸,起则头眩”,这个患者就有头晕,所以苓桂术甘汤很合适她。

康平本的相应条文:

伤寒,若吐、若下后,心下逆满,气上冲胸,起则头眩,脉沉紧,发汗则动经,身为振振摇者,茯苓桂枝白术甘草汤主之。

茯苓桂枝甘草汤方

茯苓四两桂枝(去皮)三两白术甘草(炙)各二两

上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去滓,分温三服。

与宋本基本上是一样的。那我为什么又把它写出来呢?你们发现没有,康平本这里是有笔误的?上面是“茯苓桂枝白术甘草汤主之”,而下面却是“茯苓桂枝甘草汤方”,没有“白术”了,可再下面的方子里面又有白术了。显然这是有笔误的,因为康平本是手抄本。

再看《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病脉证并治第十二》里面说:“其人素盛今瘦,水走肠间,沥沥有声,谓之痰饮。”这是一个饮证。“心下有痰饮,胸胁支满,目眩,苓桂术甘汤主之。”“夫短气有微饮,当从小便去之,苓桂术甘汤主之,肾气丸亦主之。”这是《金匮》里面的条文,我们也可以参考。所以我开了下面的处方,还有后续的复诊。

处方:茯苓60g,桂枝20g,白术20g,甘草6g,14剂。

年5月8日二诊:药后上腹胀大减,现只有晚上才有腹胀感觉。精神已振,大便如前。服中药后即停思诺思,本来要2-3小时方能入眠,现在1小时就能入眠。舌淡红,脉弱。

处方:守4月24日方,加肉桂3g,灵芝15g,7剂。

年5月15日三诊:初服上方胃有不适,去肉桂后,胃无不适,过2天后又加入肉桂,胃仍无不适。上腹胀的感觉比上周又有所好转,辘辘之声已除,大便基本正常,但仍畏寒。舌淡红,脉弱。

处方:守5月8日方。加附子6g,干姜6g,党参15g,人参粉5g(早上空腹吞服),7剂。

年5月22日四诊:上腹胀满隐痛已除,眠安(能睡7小时),大便1天1次,有时溏,乏力。舌淡红,脉弱。

处方:守5月15日方。改附子9g,干姜9g,党参30g,7剂。

年5月29日五诊:上周因吃枇杷十几只,引起胃脘隐痛,至今下午仍有胃脘隐痛,持续到晚饭后。舌淡红,脉弱。

处方:桂枝9g,白芍20g,炙甘草9g,生姜3片,红枣6枚,蜂蜜I匙,九香虫9g,7剂。

年6月5日六诊:胃脘隐痛除,眠安。舌淡红,脉弱。

处方:守4月24日方。加附子9g,人参粉3g(早上空腹吞服),7剂。

年6月12日七诊:诸症均安。过去夏天不怕热,很少出汗,现在较以前汗有所增加。舌淡红,脉弱。

处方:守4月24日方。加附子20g(与生姜3片一起先煎20分钟),人参粉3g(早上空腹吞服),7剂。

患者过去也曾较长时间服用中药,但疗效不明显。所示服用药物均为大方,药物众多。所以患者初诊时说,这次虽来看病,但并不抱很大信心。没想到,服用一张只有4味药的处方,效果却非常好。五诊时因饮食不慎,出现了胃脘隐痛,改用小建中汤加九香虫,病情又很快得到了控制。七诊时反映的出汗增多,实际上表明的是整体身体素质的改善。

我就给她开了4味药——苓桂术甘汤。一开始她说你给我开的药只有4味啊,以前的医生都至少十几味、二十几味。我说你吃了看看再说。复诊时说上腹胀大减,时间缩短了,程度减轻了,精神也好了,不吃思诺思睡眠也好转了。

后来复诊因为有畏寒,所以加了附子、干姜、党参,等于说附子理中汤也加了进去。

再后来的复诊,因为吃了十几个枇杷,引起了胃痛,这次给她开的是小建中汤加九香虫,也就7味药。吃了之后,胃脘隐痛也好了。继续吃苓桂术甘汤加附子,以后就好了。而且她说现在6月份,过去夏天是不怕热的,很少出汗,现在出汗增加了,实际上就是气血足了,出汗增加说明整个身体的素质是改善了。

(本文摘自《半日临证半日读书2》)邢斌著中国中医药出版社版第20-30页)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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