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根治皮肤科医院 http://baidianfeng.39.net/bdfby/yqyy/
不管是八点档还是韩剧
总有这样的桥段
富二代为了保全心爱的穷女子
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家里妥协
忍痛去跟妹子分手
然后两人转头各自哭成狗
一个向东
一个向西
边走边哭
快别说这狗血了
现实比这还狗血
……
有的时候可能不是家里逼你
还有可能是距离逼你
经济逼你
甚至街坊邻居都来逼你
事在人为没有错
你们相爱要在一起是事在人为
可不要忘了周围那么多人
大家都是事在人为
除了人
还有很多可以逼你们分手的因素
有的时候可以小到一个误解
有的时候可以大到半个地球的距离
有的时候你可以不顾全世界的反对
却输给对方一声妥协的叹息
人类的感情
脆弱又坚强
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互动话题■
#相爱的人会不会分开?#
有一个词叫心甘情愿,它的近义词有甘之若饴、无怨无悔、何乐不为、死心塌地、真情无悔。所谓的事与愿违,不过都是人生。
世间安得两全法文/晴天1
镜里观花
两年前,父亲突然开始信佛,一车车的捐食物给各个寺庙,城东的那座水月庵也在其内。我从未去过尼姑庵,便跟着车队一起去了。
清晨的水月庵披着一层银辉,清净祥和之余令人敬畏。水月庵不大,佛像却不少,皆是金佛,且宝相庄严。我瞧了几眼觉得无趣,就去院里闲逛。
院里有几个尼姑正在打扫院子,其中一个小尼姑生的极好看,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拿着一把大扫帚扫地。
我见她生的瘦弱,就问车队里的人要了牛皮缝成的水壶,倒满了水去找她。离得近了,越发觉得这小尼姑生的好看,我喊了她一声,将水递给她。她对我行了一礼,然后摇了摇头不要我的水。
我强塞给她,她推不过,只好接了过去,然后却在小声的念叨着什么。我以为她嫌水壶脏,心里有些不高兴,便问她在念叨什么。
她说她在念南无宝髻如来和护生咒,我却不懂,可看她说完话后抬头瞧了我一眼,又急忙低下去,好像很怕我。
我又以为她是心虚,便问她护身咒是什么。或许是我声音大了些,她低着头后退一步,小声说道:"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佛说水里有虫,喝水前要念护生咒。"
看她真说出了个门道,我虽不知真假,却也信了七分。可瞧她好似很怕生人,偏长得好看至极,就逗她说:"佛既然说水里都有八万四千虫,那你这大扫帚上不知有多少虫,你扫地前念了咒吗?"
我的话刚说完,只听她"啊!"的惊叫一声。双手下意识一撒,扫帚砸在地上,小脸红彤彤的站着,愣愣不知所措。
我看着好笑,接着逗她:"你这一撒手,不知有压死多少小虫,佛祖无所不知,你今生是修不成正果咯。"
这小尼姑听罢,杏眼居然浮现出水雾,而后居然直接跪向扫帚,白皙的额头上满是汗珠。
我觉得不可思议之余顿生愧疚,又见她倒头要拜扫帚,急忙拉住了她:"别别,不用的,你们不是有那什么往生咒吗?快念,念念就没事了。"
她被我拉住,又愣了愣,然后嘴里便开始念叨。
良久,这小尼姑不知道念了多少遍,才站起身来低着头向我道谢:"多谢施主,多谢施主。"
她嘴笨,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说了很多遍,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的潮红,一时间,我竟是看迷了。我想不通,世间居然还有这般单纯又貌美的女子,可惜是个尼姑。
"小师傅,看你长得瘦弱,怎么安排你来扫地?我来替你扫吧。"我一把抢过她的扫帚,学着她刚刚的样子,一点点的扫着地。
这是我第一次扫地,但刚刚欺负了人家,心里总想补偿她。
她却急了,慌忙的说着:"施主你还没念护生咒呢?别扫了,别扫了,快念往生咒,不然要下地狱的。"
他就是这样,让人不由自主的想逗逗她,却又让人不忍心逗她,单纯的可爱又让人心疼。我看着她急迫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琼鼻,这似乎是出自本能,就连我自己都愣了愣。
她更是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连连退了三大步,远远的看着我,再不敢靠近。
"咚!"
却在此时,庵内的钟声响起,应该是到要做早课的时间了。
她听了钟声才回过神来,瞧了瞧我手中的扫帚,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低着头向我走来。我的身后便是大殿,我知道她是要去大殿内做早课,而我也要离开了。可就在她经过我身边时,一股女子体香扑面而来,我终是没忍住,鬼使神差的对这个小尼姑说道:"你好美。"
这小尼姑的双腮更红了,让我想要咬上一口,可我却不敢,只得看着她逃似的快步走入大殿。
管家不知何时来了,轻声对我说了些什么,随后我便魂不守舍的与管家一起带着车队,走出水月庵。身后响起梵声阵阵,经久不息,却抚不平我躁动的心,抹不去脑海里双腮生红的小尼姑。
她是尼姑,已经出家,有着戒律清规。我却是个俗人,总想着瞧一瞧她,逗一逗她。
不知她是不是也会想起我来,想来是不会的,纵是想起我这个浑人,也会念些我不懂的佛偈,让我从她的脑海里烟消云散。
可十天后,我终究是没有忍住,再一次随着父亲的车队去了那水月庵。刚一进门,我便瞧见了那个小尼姑,她依旧在扫地,依旧是气喘吁吁的样子。
只不过,这一次她却不是心无旁骛,我刚进门,她便抬起头来,看到了我。我看不懂她的眼神,只看到她见了我便如见了鬼一般,逃向后院。
我身后的管家和下人都很奇怪,我怕他们看出什么,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依旧是四处参观着。
待管家和下人们去搬运食物时,我偷偷的跑到后院,瞧见了拿着扫帚,在地上胡乱扫着的她。
她也看见了我,又要逃走。我急忙追上去。
我一个男人怎会追不上她?可我追上她后,却诺诺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也只是低着头,瞧着手中的大扫帚。
我看到她手里的扫帚,心里一喜知道该怎么搭话,问她今天扫地前念那护身咒的咒语了吗。
她却噗嗤一笑,然后忙板起脸,说道:"施主,是护生咒,不是护身,是为了那些虫子念的,不是为了自己。"我是故意说错的,没想她却被我这么简单的逗笑了,看着她故意的板起小脸,又觉得煞是可爱。
我说我叫沈留启,她只回了我"妙净"两字,却没有逃走的意思。我放下心来,便开始盘问她的家底,问她十八九岁的年纪,怎就出家了。
我的话刚说完,她的眼皮耷拉下去,说十几年前有个妇人将一个女婴塞给恒一师父,那女婴就是她。
我听罢她这话,心中可谓喜忧参半,喜她不是自己想出家,忧她口中的恒一师父,估计那恒一师父已经如她的母亲一般了。可同时觉得她从未出过水月庵,十多年的人生估计就如一潭死水一般,心中又生怜意。
我问她想出去吗,她却低下了头,让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嘴里说着:"妙净能接触到佛法,是妙净的造化,而且师父说外面不好。"
我急了,连忙反驳她:"怎地不好?你又没见过。你师父说不好,我说好,佛说众生平等,不如你亲自去看看?"
我刚说完,她就秀眉微皱,嗔道:"反正就是不好,师父说不好就是不好。"而后又转过身去,拖着扫帚走向正院,却是理也不理我。
我心里酸酸的,但还是追了过去,拉住她的小臂走到她面前笑着道歉:"小师傅别生气,别生气,是我口不择言。"
她却还是板着脸,突然说道:"那外面是好还是不好?"
"不好,不好。"我当然要顺着她,口中连连说道:"小师傅在哪,哪里就好,小师傅在这水月庵,水月庵便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
或许是我变脸太快,或许是我有些无耻,她抿着嘴笑了笑,道:"嗯,有些慧根。"
"小师傅你要点化我吗?"
她仔细瞧了瞧我,轻声说道:"沈施主若是真心向佛,可去城南的般若寺。"
"我不去,你在这水月庵,水月庵才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我若去了那般若寺,见不到你,岂不想煞了我。"我这话一出,便有些后悔。果然,妙净听过之后,双腮一红,低着头直直的向前走去,我如何喊她、拉她,她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最后只得黯然离去,回到家中对些桌椅花瓶撒气。
随后几日,我愈发的控制不住自己,一闭上眼,便会想到妙净的模样,这个单纯中带着倔强的怕生小尼姑。
我没有等父亲的车队,而是直接去了水月庵。可刚刚进门,便被一位老态龙钟的尼姑拦住,我见过她,也听过她,她便是恒一。
"回头是岸,望施主放过妙净,也放过自己吧。"
她双手合十,对我鞠了一躬,我并不是个没有羞耻心的人,生平第一次,我双颊发烫的逃了回去。可回去之后,又是辗转反侧,是妙净告诉了恒一?是妙净讨厌我?
我想煞了她,却又不敢告诉别人,半月下来就瘦了不少。父亲见我愈发消瘦,便想着带我去各个寺庙拜佛。
这些时日不知拜了多少佛,终是求到观音娘娘,去了水月庵,水月庵是封闭寺院,所以没有香客,平时都是靠着居士来供养。那恒一法师见了爹和我,只是皱了皱眉头,我爹平时捐助她们水月庵不知多少,她应该是不好开口。
我穿过了大院,进入正殿,瞧见妙净正在擦拭佛像。
我一进来,她便瞧见了我,愣了一愣。
"妙净,你回房吧。"我的身后传来恒一法师的声音,在我耳中显得有些可恶。
妙净应了一声,低着头走去,路过我身边时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形容消瘦,神色黯然,双目中的神色似乎是自责?
我没忍住,转身拉住她的小臂,对她说道:"妙净小师傅,你怎么不与我说话?就这么讨厌我?"
她的嘴唇开了三次,终是什么也没说。
随后我便被我爹拉回了家里,好一顿训斥,他终于知道我这半个月来混混度日的原因。但他终究是我的父亲,训斥了我好久,最后只能甩袖离去,留下我这个不孝子一人坐在屋里。
夜间,我依旧辗转反侧,死活就是睡不着,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妙净。人若着魔了,便会有无数的臆想,我想起妙净今日嘴唇开合了三次没有说话,顿时灵光一闪。
莫不是三更半夜的意思?
我突然激动起来,穿上衣服在屋里转悠了半晌,一咬牙,走出房门。
院内的大狗听到了声音,蹭的一下站起,它借着月光看到了我。我鬼使神差般的双手合十,嘴里连连念着阿弥陀佛,这是我第一次念出这四个字。
大狗没有叫,我却想着不枉我平时那么照顾它。而后我小心翼翼的溜出了家门,那夜的月光特别亮,我飞快的跑到了水月庵的院墙前。
这座尼姑庵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神圣。
我抬脚,又退回,复抬腿,复退回。
纵是见了妙净小师傅又如何?她会为我还俗?离开养了她十多年的恒一师父?怕只能让我越陷越深。
说来我也有些佛缘,此时看来,那时便是佛祖在提醒我。
可我却魔障了,于是,我向着祥和无比的水月庵走去。
2
风筝断线
我用了大半个时辰,废了好大得劲才翻过院墙,身上的衣服被刮烂了许多大口子,从没想过养尊处优的我,居然会做出翻墙的事情来。
此时已经是深夜,而整个水月庵内只有一个房屋有些光亮,我心中激动的走去。在窗外瞧了瞧,果然是妙净小师傅。
我整了整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然后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我看到了一脸惊讶的妙净,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你怎么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不是你让我来的?今早你开了三次口,不是三更天的意思?"
她愣愣的摇了摇头,我顿时变得失魂落魄,似乎被浇了一盆冷水,低着头像一只丧家之犬。
她单纯善良,或许是看我一身衣服破烂不堪,有些不忍,过了一会她竟然开口让我进屋。
可我们进了屋后,只是尴尬和沉默。
过了一会,我主动开口,问她:"我是不是傻?"
她低着头,看着经书,许久才回道:"你来见了我又怎样?"
我心头突然升起一股气,道:"我可不是为了见你。"可话出之后,终是觉得这自欺欺人,而且实在好笑,便自嘲的续道:"只因为你在水月庵,所以水月庵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我睡不着来转悠转悠。"
或许是因为这有些熟悉的话,或许是我自嘲和强找借口的样子太好笑,她抿着嘴笑了笑。
"你好美。"我看着她叹了气,叹过之后又在心里加了一句:可惜不属于我。
她嗔了我一眼,道:"你们外面的人都是这么油嘴滑舌吗?"
我板起脸,嘲笑她道:"刚见你时你像只兔子,生怕我吃了你,这才第四次见面,就会调笑我了?"
她红了脸,又低下头不说话,我们又变得沉默。
良久,她突然说道:"我问过恒一师父,她说你对我那点想法,只不过是占有欲在作祟,还说你们男人都是如此。"
我听完她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怒上心头,可看着油灯下妙净那白皙的脸颊,还是冷静下来了。
"你觉得呢?"我反问她。她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我却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
"占有欲?虽然你师父是一位老者,但她是个尼姑,又懂得什么?"
妙净皱起眉头,我却没有管她。
"人无完人,大多人都知道自己不是完美的。却仍然没有人将心仪的异性,撮合给比自己强的人。"
"当你喜欢她,又知道她喜欢你的幽默,你会将她撮合给一个比你更幽默英俊的男人吗?你不是应该无私的爱她,应该让她过得更好吗。"
"可笑吧,所以谁若说爱情是完全的无私,你当他放了个屁就好。"
"如果是你的另一半追求的你,那我想你的另一半一定不是所谓无私的爱,因为他没有介绍更漂亮的女人,或者更英俊的男人给你。当然,你不用伤心,因为根本没有所谓无私的爱。"
"特殊身份和自知命不久矣的人,或许会为了爱情而离开对方,你只能说他伟大、理智,但你若说他没有占有欲,是纯正的爱情的话。我问你,欣赏和向往这两个词不是更好吗?连完全占有对方的欲望都没有,朋友间的欣赏不是更准确?"
"占有欲是爱情的起源,并且可以让爱情长久,当然还需要一点理智和智慧,不过那种心情,可能会偶尔冲破你的理智,降低你的智商。"
我一口气说了很多,然后静静的等着妙净回答,可她却一直没有吭声。或许是因为她听了我的话,觉得占有欲不是那么丑陋的一个词语了。
她想了很久,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而是说道:"我从来没有出过水月庵,你给我讲讲外面的故事吧。"
"好啊,外面的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放风筝,用一根线绑着纸糊的燕子或其他东西,风一吹,风筝就飞上天空了,人只需要在下面拽着线就好。还……"
我突然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妙净就像是风筝,而恒一就是拿着线的人,只不过线太短,她连水月庵都走不出。又突然想起恒一教了妙净十多年的佛法,愈发觉得妙净就像一只风筝,恒一想让她往哪个方向飞,她就要往那个方向飞。
我很想剪断这根线,但又知道非常困难,而且妙净肯定还会怪我。
我没有心情再说风筝,便说些糖人、乐器和其他的东西给妙净听。
天都快亮了,我和妙净都还没有困意,从未出去过的妙净有些兴奋,双眼有些亮光。我虽然讲了半夜,口干舌燥,但看着妙净的眼神,便觉得心满意足。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我慌慌忙忙的翻墙出去,然后又摸黑回了家里。躺在床上时还有些兴奋,可兴奋之中,还夹着无奈。
她终究是个尼姑。
但就算我终身不娶,也要每夜都翻墙过去给她讲故事,这何尝不是一件乐事?等我们都老了,那时妙净应该做了主持,或者长老,也就不用翻墙了。
忘记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醒来时父亲正黑着脸站在我床前,在他的身后是抬着许多佛经的下人。
我刚醒,便看到父亲正在瞪视着我,骂道:"逆子,给我好好看看这些佛经,再敢想那些大逆不道之事,我打断你的腿。"
我不敢吭声,父亲又对身后的下人道:"你们把佛经放下,然后去吃饭吧。"
待下人们离去后,我赶忙穿上衣服,听着父亲的教训,只记得父亲训了我很久,内容却早被我忘得干净。
但父亲临走前对我说的一段话,我至今记得,他没有用训斥的语气,而是好似自言自语:"你娘去得早,我又很少在你身边,你有些出格的想法也怪我。但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别人在背后会怎么骂你?你又怎么出去见人?佛祖也会怪罪你,这是造孽啊。"
父亲是真心为我好,他说的对,这是造孽。
我没有去看那些佛经,而是在书房里找了许多名人游记,看了许多遍,就等着晚上翻进水月庵,讲给妙净听。
日复一日,我白天读书,晚上翻进水月庵与妙净密会。
半月了,未曾有一人发现,父亲见我除了时常犯困,从未提过妙净,也放下心来。这半月来,我与妙净虽然一点出格的事情都没做,但关系却是飞进。
只是这半月来,我多次小心翼翼的提起走出水月庵,妙净都是坚决的拒绝我,毕竟妙净是尼姑,养了她十几年的恒一法师也是尼姑。
是夜。
我又偷偷的逃出家,翻进水月庵,此时的我已经是轻车熟路,也算是为了妙净练就了一种本事。
她屋里依旧亮着灯,我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小妙净,我又来了。"
"留启你怎么没敲门,吓了我一跳。"
我嘿嘿笑了两声,便打算怂恿妙净走出水月庵,不想妙净突然问道:"你们外面人,晚上都有什么好玩的?"
她倒是真的动心了,二九年华,哪能如老尼般看破红尘,再说她还从未出过水月庵。可是我却说不出什么,夜间上街都是罪状,如何能有玩乐的东西?便是有,妙净也去不得。
我想了想,打趣道:"独坐书斋手作妻,此情不与外人知。若将左手换右手,便是倚妻再娶妻。一勒一勒复一勒,浑身骚痒骨头迷。点点滴滴落在地,子子孙孙都化泥。"
妙净不懂,单纯的瞪着眼等我解释,我却没了逗她的心思,说道:"妙净师父,明天跟我出去逛逛吧。"
她摇头,道:"不行,戒律。"
她只说了四个字,这四个字她半月来说了不知多少遍,我听到这两个字便头皮发麻,恼道:"怕什么清规戒律!"
她却不语。
良久,"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我和她都吓了一跳,慌忙中,我躲进妙净的床下,连头都不敢露。
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师父。"
"妙净,还在研读佛经?这半月来,我几次见你白日犯困,还是早早地睡吧,身体重要。"
"是,师父。"
她们闲聊着。
其实妙净怕的不单单是戒律清规,捆住她的是恒一跟她的亲情。我又何尝不是?若是我把妙净领回了家,父亲还不打断我的腿?
这些事我早就能想明白,却仍然痴心妄想着要跟妙净在一起,痴心妄想着占有她。
"嗯?"就在我躲在床底下思绪万千的时候,恒一法师突然一声轻咦,而后我便听到了她叱道:"出来!"
心脏突然跳到了嗓子眼,又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
"还藏?出来!"恒一法师又是一声大喝,他看不到她,但听她的语气,我知道自己藏不下去了。
我从床底下爬出来,当时的心情已经是不记得了,只记得爬出来站起身后,反倒心中豁达,平静的看着恒一法师。
"你!"
恒一自然是认得我,他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我,又瞧了瞧妙净,胸口不住地起伏着。
"好好好,妙净,你……"
此时妙净额头出汗,银牙紧咬着嘴唇,已经是咬出了血来。我急忙打断恒一的话,解释道:"是我不请自来,妙净小师傅本来要撵我走,正撵我时法师敲门,所以我才钻到了床底下。"
妙净这半月来时常白日犯困,所以这一番话骗不了恒一,但也成功的让恒一法师将怒气转移到了我身上。
不得不说,恒一法师修行多年,实在不是常人能比的。
她忽然闭上眼睛,站了许久。待她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怒气全消,平静的看着我和妙净,说道:"你们坐下吧。"
我们愣愣找了两个蒲团,坐下。
随后,恒一法师给我们讲了半夜的《般若波罗蜜心经》,又说了半夜的男女情爱不过是一场空,多次引用我没听过的佛偈。我是静下了心去听的,却没听懂,妙净倒是听得一脸羞愧,多次看向我,又低下头。
第二日清晨,恒一法师见我一脸的困意,叹了一口气,找了人去我家,让我爹来领我。
爹来时是怒气冲冲的,散着头发带着眼屎,见了我便要打,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个下人。
我低着头,不敢吭声,这次我可是让爹丢脸丢大了,而且等于向他信奉的佛祖泼脏水。
"沈居士不要生气,令公子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爹一直都对恒一法师很是恭敬,但今日却直接黑着脸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法师勿要多言,是我教的不好,教出了这样一个逆子。平时顽皮也罢,今日连着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了出来,我饶不了他!"
我低着头,妙净也低着头,爹要上来打我,恒一法师和下人们拦着他。
我一腔郁气忽然冲上心头,这郁气已经积压了一晚上,再加上爹平时对我娇生惯养,此时再也忍不住,吼道:"我就是喜欢她,就是喜欢妙净!"
似乎是我的吼声太过突然,似乎是心惊于我的胆大,屋内的人都愣了一愣。
我瞧了瞧妙净,与她四目相对,可恒一突然一声呼唤,让她又低下头去,退后了两步。看到这一幕,我只觉得浑身冰凉。
爹这时突然冲出门外,等他红着眼又进来时,手上已经是拿了一根木棍。
"跪下!给我跪下!"爹大吼。
我犹豫了下,然后低着头跪向爹。
爹又绕到我背后,拿着木棍一下下的抽打着我的后背,是真的在打。可刺骨的疼,却比不上锥心的痛。
爹打我,我怎么敢反抗?记忆中,这是爹第一次打我,为了妙净我做了太多这辈子都不该做的事情。
恒一法师站在一旁,不住的念着佛号,妙净也在念,只是她的眼中有些水雾。我看着妙净心疼我的样子,忽然又觉得不疼了。
从始至终,我没有吭一声,爹打了很久,见我没有认错,越打越气。可最终还是不忍心再打下去,颤抖着命令下人将我抬回家去。
爹却没有跟我一起回去,想必是在水月庵给恒一法师赔礼道歉。他回来后,又红着眼跑到我屋里,一边骂我一边给我上药,我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看着爹仿佛一日间苍老了许多,我第一次觉得,我可能真的错了。
我被爹打的下不了床,一直躺了快两天,才能正常行动。我想再去见妙净,但每次瞧见父亲的脸庞,都会强压下心中的思念。只是这思念终是爆发开了。
大概十天后父亲突然对我说:"留启,老刘家的闺女很好,你也不小了。"
这几日,每天夜里家里都有下人守门,可爹看我这几日都老老实实的,却还是不放心,想要为我说一门婚事。
我听过爹的话,只觉得晴天霹雳,凭空的开始耳鸣,可我又没有办法反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了这样两样,就不得不成婚。
我买了许多的酒,喝了烂醉,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爹看着心痛,大骂我:"天下女子多了,比那小尼姑貌美的不知多少,你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
我想将妙净的单纯可爱说给爹听,却又不敢,终是将爹气的不再管我。爹不在管我,却还是请了媒人,去了老刘家。
是夜。
只是今夜我却没有回家。
因为今早爹让我跟他去老刘家,我死活不去。他就请人为我画了一幅像,然后给了媒人,我知道爹是让媒人拿着画像给老刘家的闺女看。
似是有意,似是无意,爹今天居然没有找人来抓我回家。
我也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思念,去了水月庵。黑暗中,我找到妙净的房屋,偷偷的敲了敲门。
我进入屋中,妙净却没有点油灯,而是直接说道:"你还疼吗?"
她的声音有些不对,我听得出来,她有些想我。大半个月,我夜夜顶着寒冷,翻墙来此给她讲故事,纵是铁石心肠也该暖了,何况妙净?
"爹打我时,我是不疼的,因为有你在心疼我。只不过现在,却开始疼了,因为爹要我跟别人成婚,想必以后……"
过了很久,妙净的声音才响起:"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一凉,不仅没有听到想听的话,还听到了这有些决绝的话语。突然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道:"也对,我还是回去享受我的荣华富贵,你在这守着你的清规戒律,挺好。"
屋内再无声音,我抬起腿只走了一步,就觉得胸闷气短。
月光透过窗户钻进房内倚着妙净。
我不想走,瞧了瞧低着头的妙净,猛地冲去,将她死死的抱在怀中。她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将我推开,却被我抱得更紧。
"荣华富贵若是抵得上你一分好,我也不会如此失心落魄了。"
"那你爹……"
她提起我爹,让我的胸口更闷。
我知道在她心中,佛法大抵是不如我的,可恒一师父我却万万比不得,也比不了。
良久,我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我舍了荣华富贵,你丢掉那清规戒律。咱们私奔,出去两年将生米做成熟饭,然后再回来。恒一师父待你视如己出,定会成全咱们,我在去求我爹,想必也没什么困难了。"
她也不说话。
我低头,瞧她眉头紧皱,一脸的纠结。
"恒一师父顶多怨你几句,恼你月余,我又何尝不是违背了父亲?除去他们不说,人都说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难道我在你心中,还抵不过那虚无缥缈的……"
妙净的手突然捏住了我的嘴唇。
"别谤佛,我……答应你便是了。"
"真的?"
"真的。"
"不骗我?"
"不骗你。"
"真不骗我?"
她捶了我一下,然后将头倚在我的肩膀上,看着她通红的双腮,真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恨不得拥有把她搂在怀里。
随后我们又商量了些细节。
最后,我返回家中,激动的一夜未眠。
第二日,我心不在焉的吃了早饭,然后就在家中静坐。午时,父亲出门去了老刘家,我溜进爹的房间,在枕头的夹层中果然发现了数十张银票。
爹做事,从来不瞒我,这是他的棺材本。我偷偷取了两张银票,然后出门买了个斗笠和一身厚厚的女子衣服,然后带回家中藏了起来。
那是我渡过的最漫长的白天。
到了夜晚,我塞给院子里负责守门的下人一百两银票,然后去了水月庵。
今夜妙净的屋子没有光亮,因为她在墙头等我,见我从墙上跳下,她连忙过来扶住我。
"小师傅,你怎么出来了?"
"我来接你。"
"走,去你房间,你换上衣服。"
我和妙净又小心翼翼的走回去房舍,正要跟她一起进去。
"你站外面。"
"为什么?"
她脸红了,推了我一把,道:"坏痞子,敢偷看,我打你!"
我笑了笑,看着她走进去,然后独自在外面等着。
不多时,她换上了一身青衣,拿着斗笠走了出来。月光下,她显得是那么的婀娜多姿,令人着迷,只是脸色却不是很好,有些苍白。
"咱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我知道她的担心,因为我也跟她一样。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只有跟你在一起时我才快活。"
她心中似有千丝百结,抓着斗笠的手都青了,但最终她还是抓住了我的手,道:"我也是。"
后来,我们逃出了水月庵,她好奇的四处看着,一会问我那楼是做什么的,一会问我那亭子有何用。最后她指着一家青楼问我:"那里有光,是传说中的客栈吗?咱们去那吧。"
……
宵禁。
夜晚上街便是罪了,城门自然是不会开的,我们在街口相拥取暖,一直聊到天明。其间,她突然提起那晚我所说的占有欲。
"你还记得那天你说的关于占有欲的话吗?"
我愣了愣,点了点头,而后看着她有些羞涩的样子,忽然福至心灵,紧紧的搂住她,让她枕着我的肩膀上,道:"我想占有你,完全的占有你,恨不得揉进身体里。"
"我……我也是,我也想……占有你,想……把你吃进肚子里。"
她声如细丝,却让我浑身躁动。
3
后来
第二天,我雇了一辆马车,带着她急急的逃了。
彻底的离开了我的家,还有水月庵。
在路上时,我的心情至今难忘,却难以言表,有对父亲的愧疚,有对未来的担忧不安。可这些东西交织在一起,却抵不过我们的一个拥抱,我想她也是如此。
我们游山玩水,相拥看人间繁华,形影不离同欢笑,心中的甜蜜一直都露在脸上。我常想,是我剪断了妙净背后的线,让她如小鸟般,自在的在天空翱翔着。
如是我闻,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佛祖能看破事物规律本质和红尘,我们却不能,于是我们沉迷、我们不能自拔。
我常问她:"你后悔吗?"
她答:"不悔。"
她也常问我:"你后悔吗?"
我也说:"不悔。"
我们看似再问对方,实则在问自己,但只要对方回上一句不悔,便心中快活几分。一月后,我们来到一座小城,这里物品便宜,我们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我甚至都没有问马夫这是哪里,只要跟妙净在一起,无论哪里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
马夫回去了,我却没有太在意。
几天后,在这座小城内,我们瞧见了两个乞丐。她单纯善良,想要收养这两个乞丐,但是我却不想有人打扰我们。
还曾笑话她:"你不会生吗?"
她捶我,说:"若是不能生,便来收养了这两个孩子。"
我没有放在心上,她怎么会不能生呢。一日后,她戴着斗笠,我们正在买糖人,她依旧是不食荤,但尤其喜欢吃些甜甜的东西。
可就当她接过糖人时,浩浩荡荡数辆马车朝我们行来。
当头的两个马车分别下来一人,是我爹和恒一,应该是我曾经雇佣的马夫,透露了我们的行踪。
他们看着我们,我们看着他们。妙净吓得没拿住糖人,落在地上。我们是不敢说话,他们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那一刻如末日来临,幸好爹做生意多年心性好,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带着一众人去了客栈,开了一间房间。
跟在他身后的我和妙净低着头,仿若落下万丈深渊。
房内,我们四人相对而立,气氛压抑至极,直闷的我喘不过气来。
"你为了她,连爹都不要了吗?"
"妙净,你……"
他们开口,我们便跪下。我们不住地磕着头,房间里只有咚咚咚的声音。
我们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因为不敢去看。但他们信奉佛法,妙净又是尼姑,想必是气得不行。不管如何说,这是大逆不道的,传将出去,我家和水月庵都要被万夫所指。
恒一突然说道:"妙净,他是富家公子,图一时新鲜快活而已,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终究是娶不了你。"
这话让妙净愣了愣,她看看我。我直接搂住了她:"我若负了她,便天打雷劈,永世不得好死。"
恒一被气的浑身发抖,我爹想要指责我,眼中却露出一丝不忍和心疼。爹终究只是个居士,终究是我爹。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恒一不住的念着,想将呼吸变得顺畅些。
恒一终究是没有压下去,突然瞧着我爹,说道:"沈居士,二十一年前令尊曾带着你来过水月庵,你可记得?"
我和妙净不明所以,相拥在一起,静静的听着。
我爹回道:"是的。"
恒一又道:"当时你身边跟着两位女子,一位是你的正妻,生令公子时难产而死,对不对?"
我爹皱眉,回道:"法师所言不假。"
恒一又道:"当时你身边还跟着另一位女子,居士可否说说另一位女子的身份姓名?"
我爹的眉头皱得更深,道:"我年少时胡思乱为,那位是我的小妾,姓田,叫做田思,因为她妒心太重,去过水月庵不久,就将她休了。"
"可大半年后我却又见到了你的小妾田施主一次。"恒一又道:"她在我水月庵敲了半个清晨的门,见我出来,直接把一女婴塞给我,那女婴,正是妙净!"
我们三人愣了愣。
"半年,那田施主的女婴定然沈居士的孩子。"恒一瞪视着我和妙净,恶狠狠的道:"你们是兄妹!同父异母的兄妹!"
她的话由于晴天霹雳,看着我爹无法反驳的样子,我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
后来,妙净被恒一领走了。
爹给了我些钱财,让我那小城里散心,想通了就回家,而后便去找恒一仔细询问妙净的身世去了。
随后几天,我将爹给的钱全买了酒,每天都喝得烂醉如泥。
那几天,从我口中吐出的全是咒骂脏语,从老天爷一直骂到佛祖,阎罗和玉皇大帝也没放过,后又去骂尧舜禹汤和秦始皇,天地间的大英雄大圣贤被我骂了一个遍。
恍惚间,我瞧见了那两个乞儿,想起当日妙净说过,若我不能生,便收养了他们。可后来逃了一个,那个叫做任东曲的逃了,那叫赵择义的回去找了三遍,始终没找到,就跟我回家了。
我回到家中,依旧是整天活在黄汤中,醉生梦死。
再后来,我精心打扮,去见了几次妙净,可是见面也只能沉默地坐着。
我终是离不开酒了,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全他妈是放屁,喝醉后一睡一天,简直快活至极。
只要醒来片刻,我就把自己灌醉,因为只要是清醒着,我便会想到妙净,她的名字似乎已经铭刻在我的灵魂之上。
我烂醉,一梦两年。
再后来,爹为我愁得满头白发、皱纹横生,我良心发现,便开始渐渐的戒酒。
爹的果然多了笑脸。
再后来,爹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我相了一个女子,要我尽早成婚。
我答应了,也只能答应。
我要成婚了,想来应该告诉妙净一声,可她是个尼姑,似乎有些不妥。可几番思量,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怎能不告诉她?
终于,我又去了水月庵。
那天,我本想精精神神的去,但还是喝了酒,因为父亲不让我去。
半夜,我醉醺醺的,站在水月庵的墙下。
这墙我有许久没有爬过了,加上又是醉醺醺的,等爬过矮墙,已经是浑身破烂,一如我初次翻墙之时。
我没有敲门,撞开了妙净的房门,却看到她正在油灯下落泪。
我瞬间便清醒了,可清醒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见我来,也赶紧抹掉了眼泪。
"你衣服怎么破了那么多口子?"
"为了见你。"
这对话有些熟悉,却令我们心中抑郁。
"你……何苦呢?见了我又怎样?"
"我可不是为了见你,只不过你在水月庵,这水月庵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我来转悠转悠而已。"
我知道不该这样说,但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遍。只是这次,她却笑不出来了,抽泣着看着我。
良久,我说道:"爹给我找了个女子,我要成婚了。"
她哭的更狠,断断续续的回我:"那个女子长得美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肯定没有你美。"
她再也坐不住,冲到我的怀里,紧紧的搂着我。
有时候,人的理智总是会被一些东西冲破,抱着妙净,我全身的气血上冲。
我说道:"咱们自杀吧。这辈子做不成夫妻,那就下辈子,你念了那么多护身咒,渡了那么多小虫子,佛祖肯定会心软成全我们的。"
她锤了我一下,道:"是护生咒,咱们这么大逆不道,下辈子估计要做畜生了。"
我笑了笑,道:"做畜生多好,少了不知多少烦恼,再也不会有人阻止咱们在一起。"
后来,我们相拥着,一起做到床上,拿起油灯。
我问她:"你后悔吗?"
她答:"不悔。"
她问我:"你后悔吗?"
我也说:"不悔。"
我们其实是在问自己,但只要对方回上一句不悔,便心中快活几分,于是,油灯落在床上,于是,大火起,燃红半边天。
木材被烧得噼啪响,只是这响声中,却依稀能听到几句对话。
"你想占有我吗?"
"想。"
"我也是,但落得如此结局,恐怕我们是错的,可我却心中快活。"
自此,人间寻不到沈留启与妙净。
……
一年后,沈留启的父亲寻到一位田姓女子,正是他当年休掉的小妾。
沈留启的父亲问:"你当年怀了我的孩子,为何不告诉我?"
田姓女子皱眉,道:"我哪里怀里你的孩子?"
沈留启的父亲心中一凛,而后生出滔天怒气,带着沈留启的义子赵择义去了水月庵。只是他去晚了,恒一法师已经圆寂。
沈留启的父亲多番询问,得知恒一法师临死前曾道:"三年前打了诳语,却害死了爱徒和沈家公子,无颜苟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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