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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母江上的壮族女子

给异乡的你讲温暖的故事

只可惜菜地里种不出肉来。

那青菜瓜豆的清香始终敌不过肉香来得猛烈。

文/猫六

图/猫六

今天谈谈老家的菜地。

几十户人家的菜地都集中在一处，形成一个大大的菜园，每家都有几畦。

菜园周边种了围园草、剑麻和各种各样的荆棘，搞得密密实实的。

除了鸟儿蜻蜓蝴蝶与臭屁虫能随便飞进飞出。

那些农村放养的禽畜，特别是猪，有时路过，想进去拱白菜，也只能白望。

菜园的中央有一张小池塘，面积大概一亩老尺，叫“榃耦”，是耦塘的意思。

菜园北面还有一张大些的鱼塘，该有四五亩大小，我们叫它“榃备楞”，是村后面的塘的意思。

两张塘都可以供大家取水淋菜，实在方便。

我家的几畦菜地就在“榃耦”边上，小时候祖母教我种蕃薯藤，我问她：“汏娅啊，榃里没耦，为嘛喊它榃耦？”

祖母说以前是有耦的，每逢夏秋之交，都开岀满塘耦花。

她嫁过来第三年，天大旱，耦塘龟裂了很久，没水淋菜了。

村里的长老合议着就把塘挖深，能蓄更多的水，却从此失去了一池碧荷红莲。

祖母提到年轻时的事，老皱的脸上隐隐掠过一朵红云。

而我却难以想象，一个清朝的少女，是如何按照我族人的风俗嫁到我家来的。

前来恭贺的男人们一定与送亲的伴姨对歌到天亮吧！

从我从未见过祖父顶过祖母的嘴这一点来看，当时的祖母应该是青春靓丽的美人儿，祖父很可能占尽了便宜。

要不他怎么会在晚年对祖母的唠叨与责骂无动于衷呢？

或者是，他已经做到无我无她，他可能很享受这种呱噪之音，甚至视之为生命的乐章。

村里人一年四季在菜园里轮种各式各样的时令疏莱，青菜是基本够吃的，只可惜菜地里种不出肉来，那青菜瓜豆的清香始终敌不过肉香来得猛烈。

虽如此，大家也都没有要责怪青菜的意思，因为青菜已经做好了自己的角色，否则它就不是它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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