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积极时刻

恐怖的发现

我有一个恐怖的发现,我好像不是特别喜欢看书。

通宵看修仙小说有感

道不去问,很难自动的来到你心里,纵然上帝给了你多么明显的提示,如果你的内心满当当,又如何看得见。

然而岁月消磨,年龄渐长,社会已经不再给你磨蹭的时间,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的道,你连社会之道的末班车都赶不上,自然可以徒步前往目的地,但是风尘仆仆,许多艰难,况且人生短暂,纵然经历都是你的宝藏,但是你到底知道,有些东西纵然是宝藏,你不喜欢,又怎么能让你展欢颜。

你要问心,走自己的道,不然早日投身入熙熙攘攘的人间,不然恐怕只能做一个满面后悔的局外人。

我发现,如果你想要做自己,这就和修仙有许多相似之处。

道,本身就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变幻万千,只是你的偏好,你的信念。

修士比之凡人,自然数量少,但不用害怕,你是修士,是不一样的体系。凡人当然可以置身于这种传统之中,不去质疑,也不去冒险,但是修仙之道,本来就是有去无回,本来就是至情至性又斩断情缘。

另外,去年那种,大不了一死的想法也不能有,死是绝对不能死的,你自己都知道你不会想死,“大不了一死”看起来洒脱,其实不过是无能罢了。

当然,这是针对有自己的道的人而言的,对于有些人,如果真的看淡了,不在乎了,不留念人间了,想死也是非常合理的,他可以也应该决定自己的人生,只是我们应该尽可能多的给她提供信息罢了。

我不想死,我想要寻道,我想要寻找自己,人间之事,纵然艰难,孤身独往,一往无前,也没有什么。

但是结婚和生子就太牵绊太浪费时间了,这可怎么办,我一点都不想结婚生子。我想世界上也应该有这样的男人的。也不至于孤单。

虽然还是不知道自己的道是什么,但是至少问心了,一连不知道多少日的郁气散尽了。我要找到我想做的事情,我不能停滞,不能颓废,不能嘴上说说。

其实也不是不能啦,就像看小说一样,或许只是人生的一些阶段罢了,或许会有收获。但是要记得今天悟出的道理,说出的话。

终于哔哔完了。

.1.16

又有好几天没有写日记,这几天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十八号,佩婷结婚。我去她楼上看热闹,刚开始觉得有趣,之后只觉得游戏冗长无聊,没什么意思。

如果有什么意思,大概就是我这辈子,也不能像结婚一样,让大家以我为核心集中。想想看所有的这些人就是我这辈子的所谓“人脉”,汲汲营营,假面覆体,就是为了他们,就有点好笑。

十九号,琦蔚回来了,我们去东蒙山爬山。来了十一个人,不正式的同学会大概就是这样的模样,全靠你和那个最会鼓动组织的人关系怎么样,叫你叫他,其实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也不必太在意。

二十号,也就是今天,脚酸得厉害,还是约了丽敏一起打乒乓球,我们都路过看了看乒乓桌,很完整,就是被挪到了边缘荒草处,要自己端出来。和丽敏又再去约了戴本胤,结果到了目的地一看,两张桌子上面都破了一个大洞。岭下再没有别的打球的地方(其实还是有的,但是在门关着的小学里面)。

又叫了戴温克,一起去爬半岭的那座山。

一路上大概也就只能聊聊小学初中高中。聊了才知道大家的记忆都这么不同。他们说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四十几个学生,后来陆陆续续都走掉了,到了三年级就只有十八个学生了。又说到了另外一个男孩子的名字,我一点儿也不记得那个男孩子,现在写日记的时候也是如此。这些东西我都没有印象,我怀疑我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才开始记事。

又聊小学同学现在都在哪里。陈温石也去当过兵,现在已经回来了。戴翔豪还在继续当兵。丽敏要开始找工作了,她说本来想留在金华,但是现在家里有一点事情,还是回来比较方便。温克大概会继续读研究生,他们学校鼓励读研。戴本胤也会找工作,研究生没有他们专业。慧诗去意大利了。

真是奇了怪了,我总感觉我会没有工作,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都觉得工作非常的好找。

这几天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他们老是问我的计划,我自己都没有计划。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要作什么,他们为什么都能这么快有所规划呢。

.1.20

道听途说

昨天开始,岭下村停水了。

停了两天,施雅和她爷爷打听,说不是因为干燥,是因为某处输水管出了些故障,而村里会修管道的一个男人,和另外一个男人吵架了,不肯去修。

今天好了一阵,我家一直有水,施容家却又断水了。再去问,说是有人喊了外面专门的师傅去修,修起来了,但是有人说这是违章违法的,把泵给关了。之后一直没有人去管它。

全部都是道听途说,叙事的时候总是“一个”却不知道哪个,知道大概却一直不知道容易出事的地方具体在哪里,又要怎么修。不然,看一遍我们自己大概也知道了。就像洗衣机一样,看了一遍,我大概也知道日后如果是电路板坏了我要怎么更换。

另外,日记这种形式,真是不适合用来写有主题的文章,因为它大部分是按照时间顺序,或者就是思绪的顺序排布的。

思路不是像河水一样滚滚而来,单向的,而是毛团,一根线牵扯着一根线,理不清楚,要说这里,不小心扯到了这根,也不能不管他,必须要顺道到这根线里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大概永远也不可能所谓事实与细节了。

现在终于知道老娘客整天抱着孙子孙女走街串巷的重要性,不仅给我走不出去的奶奶一点陪伴,而且也传递来信息,虽然这些信息总是“谣言”一样的形式,,三要素统统都没有,令一个学过新闻学课程的人非常难受,但是它们确实非常的重要,决定了我今晚要怎样洗澡,明天几点起来接水。

不过对我来说无根无果漂泊无依的消息,对于奶奶来说,可能是一棵繁茂的大树里面长出来的一根小小枝丫,她略一思考,就知道一个男人是哪个男人。我总觉得,在这个小小村落里的消息,传递到村尾的奶奶那里,由于他们高度相似的编码解码方式,最后可能并没有损失多少。

.1.23

今日无水

没有水,我一天只上了三次厕所,早起一次,实在憋不住了一次,晚睡一次。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冲厕所这么耗水,我把我的洗脸擦身体洗脚水都倒在了后面那个缸里面还不够。

不过我大概是三个女人里面最省水的了。我姐头发长,洗一次一桶不够。

我妈洗菜,一根白菜用一桶她还嫌不干净。所以这几天我家没有吃蔬菜。

不过恶劣的条件下,除了不能洗头洗澡,我倒是没有多少不愉快。我爸提水,我妈烧水做家务,我只要瘫着不要碍眼就好。甚至还有一点好处,我妈终于不叫我喝水了。

任务驱动

真的应该任务驱动,任务驱动不是对自己的压迫,只是管理好自己生活的一种方式。秋收冬藏,人类本身就有规律,连最古老的部落里面的人,都会在固定的日子里面祭祀之类的。完全不给自己目标,浑浑噩噩地生活,实在是不太像样。虽然我很讨厌现在流水线的工作,千篇一律的生活,但是不能因为反抗这个,就走得太远了。

总而言之,还是要管理好自己的生活。自由自在是一种状态,是一种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状态,而不是不做事情的状态。一个不做事情的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自由的,但是对我来说,我应该是不够快乐的。

既然要做事情,本身就会有某些规律,包括事情要高效率完成需要的规律,以及自己要在这件事情上获得快乐本身也有某些规律(如果高效率这个词不够说服我自己的话)。

我还是想要向上生长,不能因为不想在他们规划好的跑道上奔跑,就干脆停止脚步,赖在床上。赖在床上才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呢。

.1.30

人竟然会死

我给自己换了窗户,墨绿色,但没有那么沉,刚买回来的时候,一走进房间我就要愣住,恍惚觉得前方舞台将要开幕。

最近我的内心不孤独,很平静,大部分时间。

这种平静不是让人决心混吃等死的平静,不是那种可以在床上无所事事地狂欢、看小说,就可以把日子一日又一日过过去的死亡一般的平静。

虽然有将近十天,我确实是这样过来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于这些事情,似乎自然没有兴趣了。

不是那种完全不受干扰,或者厌恶的没兴趣,就像小时候玩的换装游戏,或者手机上的,看到了,兴致来了,你还是会去玩一下,但不会沉迷其中,也不会想到它。

那种兴趣甚至像是垂青般地看着小时候的自己,满怀慈祥,而不是感伤,想要温故儿时的乐趣。

这种平静,大概是某种形成自己生活习惯的平静。你甚至不需要21天,只要一天,你就能够形成一种习惯。

你做什么事情,明天可能还是会接着这样做。当然,生活当然不只是堕落,但也不是某种过分亢奋的状态。它常常是是舒适的,并且宁静的。

这种状态下,甚至视频也与此不搭,我完全没有看电影或者电视剧,没有玩游戏的欲望,最多看一点小说。如果家里有跑步机,我或许会跑步,但是我不会做郑多燕减肥操。

我不知道这种状态是怎么来的,是因为窗外的景致吗?

把我的窗户打开,外面对着山林。因为是山脚,所以看不到那些阻挡我前行脚步的座椅式的墓,而只有被人类改造过的宁静的自然。

色调很淡,或许不是我的回忆使得一切像旧照片般褪了色,而是山林本身的颜色就是如此。

地上没有多少绿色的草,大部分是秋天留下的干枯的棕白色的细密缠绕的枝条。而往上看,相似的白色在白绿色的竹叶间透出来,是落光了叶的树枝。

再往上,就与我的生活无关了,那些岩石,那些浓绿色的树,从来高高在上地俯瞰我,而我一次也没有接触到它们。

山林自然是宁静的,只有竹叶摩擦的声音,并不密密麻麻但是从未停歇的鸟叫,以及非常偶尔响起的一顿一顿的砍伐新笋的声音。

但是这些应该与我无关才是。如果不是因为要写下上面几段文字,我几乎没有把它们的样子停留在我心里过。

我常常关着窗子,即使白天为了透气打开,也因为害怕寒冷,只在距离我最远的那扇窗户里开一个小缝,还要用窗帘遮掩住,让风若非要透进来,也需要花费些力气。

或许我此时的平静是因为我看的书。

我最近看完了两本小说,一本村上春树,一本马尔克斯。

看这些小说就像看《美国往事》这样的电影,一点点摸索一个个人的一生。

其实看我爱看的修仙小说也常常有沧海桑田之感,可是他们生命太长,故事又往往过于波澜壮阔。他们受挫,是因为自己的目的本身受挫,然而真实的人生,往往等你还没完成这个目标,你就垂垂老矣,或者刚刚完成一个少年时候许下的目标,站在自己的巅峰上,还没有享受,还没有飘飘然,更没来得及或者永远也来不及许下下一个目标时,你就发现你已经太老了。

太老了,所以无论完成什么样的目标,都让人心生唏嘘。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然而仍然孤独。”“她子孙满堂,然而一事无成”。

总总如是,让少年人看了,更多升起同情,而不是敬佩。他不知道自己的一生,也会如此度过。或者知道,却无从想象。

人竟然会死。

.2.10

放屁虫统治了我家

学数学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手上趴着一只放屁虫,尖叫了一声,把它摔在了地上。

尖叫以后,世界仍然一片空白。没有人问候我怎么了。

因为常常看小说,看小说的时间甚至比认真地呆在真实世界还要长,所以常常疑惑,为什么这个世界和小说里面不一样,从而一惊一乍。

小说里面,一声尖叫之后,一定会发生点事情,但是现实世界,一般什么都不会发生。

你会怀疑自己呼吸的空气是真的还只是你的臆想,其实大家都在真空中。或者,空气能够传播声音,其实是一个谬误。

不只是声音。在现实生活中,想要归纳出一个故事是如此困难。人的生命似乎不是连续的函数,总有无数的事情,对一个人来说,无因无果,不为什么,也不会带来什么,就如戛然而止的尖叫。

也有因果论者,认为世界上任何事情,总不能是无因无果的。或许每个人都是一个维度,这个点只是多维世界在我生活中的一个投影。

我没有杀死那只放屁虫,因为我与它没有多少因果,大概不过是交错的两个时空,匆然一瞥罢了。

那只不知道跟随什么到达我房间的放屁虫,几分钟之后被我用一张纸撅起来,扔到了窗外,和一页随意撕下的来自高中写着昏暗心情与不正常的亢奋的挣扎日记本的纸张一起。

如果在城市,我不会把那张纸扔下去,这属于乱扔垃圾。

然而在家里,因为知道这是我家,知道妈妈会打扫掉,于是屈从了一种浪漫。棕褐色花纹好似来自古埃及的放屁虫,在一张白色的纸上往下面飘,幸亏它有翅膀,不觉得有什么,如果是我的遭遇,恐怕要美化成传奇、神话了。白色的纸船、幽灵的裹挟,或者什么。

说到房间里的昆虫,家里以前最多的其实不是放屁虫。

小时候夏天,我和姐姐睡得晚,点着灯,到了后半夜,能从里面看到半透明磨砂窗户玻璃外面爬了一面的飞蛾。

飞蛾的种类很多,有时候甚至有非常美丽的品种,那种有着形状优雅,两边各绣着黄色调眼睛样式花纹的大翅膀的飞蛾,可惜当时手机像素不高,没有记录下来。

到了后来,壁虎发现了这个人间天空,并且在这附近安下了家,每天都能在窗户里面看到,白色腹部的壁虎悄悄挨近,捕获飞蛾的场景。现在的窗户上,能看到的飞蛾都只是星星点点,再也没有从前的密密麻麻。

倒没有升起过对飞蛾的同情,他们明明应该不是朝生暮死的品种,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停留在我家窗户上一夜的飞蛾,第二天的命运似乎总是死。

有时候窗户不知道怎么开了,飞蛾进来了几只,我小时候不知道怜悯,会用塑料杯盖上一只,之后就不再理会他。第二天,杯子里面和以及杯子外面的,仍然像昨天一样静悄悄,不过都已经腹部朝上,死去了。

是不是只有人类腹部朝上睡觉,如果真有上帝从上面往下面看,是不是会误以为人类是朝生暮死的种族,而种族的周期是一天。白天总是喧闹,而夜晚总是腹部朝上,安安静静地死去了。当然也有不同睡姿的人,不过我的是腹部朝上。

上帝应该分辨不出不同的人类吧。上次看马尔克斯的书,他说每个中国人都长得一模一样。我看电视的时候,除了汉族人,其他民族的人,也觉得都一模一样,特别是当明星的身材比起普通人来说覆盖的范围小了很多,而峰值又过分地高,几乎排斥其他一切可能的情况下。

都不能将外族人的一个人与另外一个人区别开来,人类又怎么能把外族人,当作自己身边的人,看作个体来看待呢。

今年回家,窗户上的壁虎也消失了。然而飞蛾也一只不剩,没有再回来。

放屁虫统治了我家。

.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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