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天国恨顾汶光顾朴光著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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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小编注:前文为安抚住会众后,杨秀清带领石达开等人入城营救冯云山。小编选录下面这段游山玩水,主要是觉得杨大佬和石公子俩人真是大佬派头,让手下们累死累活打工,他俩跑去优哉游哉吃喝玩乐。不过鉴于杨大佬是苦力烧炭工出身,这种雅兴估计是被石公子给带出来的,啧啧。好了前面是玩笑,小编是非常欣赏这一段杨石二人泰山崩于前而处变不惊的大将风度和举重若轻领袖风范,另外,这段也是他二人再次心有灵犀神同步,前次在上一章啦)

就在王作新至省城桂林活动的时候,杨秀清等一行人带着广大会众凑集的巨款,来到桂平、准备设法营救冯云山。为了不引人注意,秀清扮作一位巨商,穿紫红色百蝠流云锦缎袍,戴天青色方巾,气派赫赫,举止豪纵。石达开、张遂谋扮作账房;肖朝贵、林启容、杯风翔、曾水源扮作从。黄玉将他们引到城西郊思陵山上,拜见了洗石庵的老尼惠智,假称广州富商张老板,到桂平做生意,闻思陵山香火之盛,前来朝拜,打算盘三、五日,瞻仰名山胜景。惠智大师贪他富有,施舍必定丰厚,忙命小尼将他们安顿在龙华寺居住。

同时,韦俊也带了吉文元、林绍璋、谭绍光到桂平城里,听胡以晃的安排。

次日晨,胡以晃来到了龙华寺,杨秀清授以密计待胡去后,为了不引起僧尼们疑惑,秀清与达开遂谋出外观赏名山古刹风光。从龙华寺向上望,吏隐洞近在眼前,传说唐代御史李明远赋闲后,即在此处隐居。再上,是龙华寺僧盟初所辟的观音岩,侧有小庵,架竹引泉,沿崖种树,为思陵山胜绝处。极日远眺,数十里风光尽收眼底。黔、郁两江环抱城廓,碧波万、洁浩东去,使人心胸为之一爽。北望紫荆、鹏溢诸山,吞烟吐雾,气势磅礴。沿山遵行百余步,即为乳泉,泉从石隙中喷溢而出,色白如乳。传说古代一位仙人,游山至此,口渴难耐,以指点石,即有泉水渗出,清凉甘甜。

秀清等拾级而下,经“碧云天”,出平青阁到文昌楼前,只见十余兵弁簇拥着一乘华丽的彩轿,从李御史祠穿石径向洗石而来。轿后跟着一位衣冠华丽的青年。杨秀清等停步观看,忽听庵中一位女尼喊道:“夫人和大公子驾到”惠智即率徒儿们迎出洗石庵。

惠智亲自扶夫人出了轿,引到殿前净室里拜茶,又吩咐两名年轻尼子去打扫佛殿,以备夫人、公子叩头还愿秀清等三人相视点头,尾随进了洗石庵,装着观看菩萨,想知道这不平常的香客究竟是谁。

片刻后,即有小尼来殿内,声称县太爷王烈的夫人,公子要拈香,请香客、游人回避。

杨秀清等退出殿门外等待。须臾,王烈的妻子冯婉秋手捧一尊尺许高的玉佛,在丫鬟、女尼的簇拥下走进大殿。候了一顿饭工夫,还愿毕,惠智与冯婉秋并肩退出殿门,到净室休息。秀清等稍稍挨近一些,只听冯婉秋矫揉造作地说道:惠师,许宝刹之愿,今日方得还。说起来也太艰难,偌大一个桂平城,竟找不出尊玉佛来。幸亏昨日一位落魄的旧家子弟,持这玉佛宝像上门求售,开口要价两千。我当家的说好说歹,方以一千之数买下,得还夙愿。”

惠智的回答暗含嘲讽:“阿弥陀佛。难得夫人一片至诚,定能感动菩萨,保佑贼匪不犯桂平,老爷官运通,二公子即日痊愈,夫人闽门安泰。”

杨秀清微微冷笑,离开素室,却听见殿内一声驾:“讨厌!”三人轻轻上前,透过半掩的殿门,见王烈的大公子王洪福正嬉皮笑脸地追逐两位年轻美貌的尼子,腰扪乳,揪脸捏腿,丑态毕露。女尼不敢声张,仓皇躲闪逃避,低声咒骂。

这情景触动了秀清心中机契,抚掌笑道:“好啊,好!我得计了。”

“此计大妙!”石达开也豁然而悟。

张遂谋补上一句:“如以晃之事不成,可行此计,只是尚欠一饵耳。”

三人步出洗石庵,沿石级下山。穿过林隙石,便是李御史祠。祠前祠后绿荫蔽天,蒙茸荒翳。三人信步走进祠里,见壁上供着唐代名臣御史李明远像,神态端庄,令人肃敬。赞了一番,出祠继续下心。但见南壑北涧,小桥微露;满山遍野,群芳斗艳,春色人。再往下,一色参天古松,大者数人方能够合抱。内有数株皮若龙鳞,为一般人所罕见。

浪迹多年,熟悉各处掌故的张遂谋说:造化多奇,往往被人附会,衍生出无数故事。相传康熙皇帝南巡时,曾在这几株松树上挂过龙袍,树皮化为鳞状,是为龙种。”

杨秀清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康熙是妖帝,莫说挂龙袍,就在此树上吊上三天,也不会化松皮为龙鳞。若真如此时,洪先生坐过的凳子,也该飞升上天,变成龙了。”

三人说说笑笑进了林中,头上松涛澎湃,脚下山泉叮咚,林中红飞翠舞,路上游客熙攘。到此地,一天酷暑化为半山清风,令人心神俱爽。三人贪林中幽静清凉,到茶亭小憩。茶房殷勤为他们献茶,口称:“小人这里茶水与众不同,系乳泉之水西山之茶,虽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亦有所不及三位客官远道而来,小人特用雨前新茶沏就,请客官品尝,即知小人并非诳语。”

杨秀清口正渴,接过宜兴竹节紫砂壶,斟了一碗,咕噜噜一气喝光,也不觉有什么特别美味。石达开向他使个眼色,连声称赞:“乳泉水,西山茶,果然名不虚传1”

杨秀清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笑道:“好茶!果然清冽醇香,不亚龙井!”

(注:杨秀清、石达开的计策是先擒拿桂平县令王烈长子以为人质,后请天地会苏三娘,邱二嫂出兵攻打县城,明里救冯云山关押一处的罗大纲之徒赖文光,实则意在冯云山。略)

这时,黄玉昆前来查牢,见此情形,心中已明白。前些时,他由胡以晃发展入会,又深知赖文光文韬武略俱高,能够入会,心里也很高兴。他努努嘴,示意有机密事相告。

冯云山坦然一笑:“文光兄弟既愿入会就是自己兄弟,不必回避了。”

黄玉昆歉意地对赖文光一笑,说:“王烈受贿之后,贿银俱被夫人冯氏所吞,并未至太守顾元凯处活动,恐怕事情有变。秀清、达开、以晃等定了个调换人质之计,未知可行么?他将巧计细说了一遍,又道:“钓饵已有了,只是没合适的借口,使天地会两部人马师出有名,特请云伯示下。”

这是一个妙计,杨秀清毕竟有才。冯云山指着文光,笑道:“此计可行。至于让天地会师出有名不难,文光原是罗大纲徒弟,便是绝妙口实。此计成,不唯我可出狱,文光亦可得救。”

第二十四章

(前文为天地会苏三娘绑架了桂平县令王烈之子王福)

钱师爷走后,王烈回到屋里,惊怵惶惧,坐卧不安。现在,他多少明白了:苏三娘逮洪福儿并非本意,是用他作人质,要挟释放狱中囚徒。苏三娘欲以洪福换谁呢?王烈把狱中重要因徒一一想过,似乎都找不出与天地会有关的线索。细想属下佐,只有黄玉昆明白干练,可以托以大事,便把玉昆请来密议。

“犬子之事,想玉昆兄已尽知。”他知心地说:“贱内疼儿,吵闹不。欲烦足下为下官办一件事,犬子得脱于难,不敢忘玉昆之大恩,他日必有图报。”

黄玉昆心中明白,但佯作不知:“老公祖吩咐,卑职敢不尽心?”

王烈将“贼示”给他看过,然后说:“玉昆兄系江口墟人氏,地理人情自然熟悉。现邱、苏二贼屯兵于彼,烦兄即至江口墟行,探明二贼欲以犬子及张守备换取何人,下官自有道理。”

黄玉昆沉吟半晌,为难地说:“老公祖,并非卑职不愿效力,私入贼巢,此事非同小可。设若上宪得知,不唯卑职担待不起,于老公祖亦多有不便。”

王烈也觉事情棘手,犹豫不决。冯氏从屏风后钻出,对玉昆敛衽一拜:“黄老爷,为了救我洪福儿,求你辛苦一趟。大恩大德,永生不忘。”

黄玉昆欲坚其心,故意抚颔沉吟,许久,方一掀浓髯,对冯氏欠欠身,长叹道:“罢。为了老公祖及夫人、公子,便是龙潭虎穴,卑职也顾不得了。老公祖,设若邱、苏二贼指明释放何人,卑职如何回答?”

“放!”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王烈断然说道:“只要能换回犬子及张守备,放什么人都可以!”

玉昆乘船来到江口墟,径至苏三娘的帅船上。胡以晃及邱、苏二帅早静候他驾临了。坐定,他敬佩地赞道:“二帅真不愧侠盗其名。昨夜,桂平通宵戒严,你们竟有许大本事缒城越墙,在府、县衙门前张贴告示,这告示写得好啊!”

苏三娘笑笑,说:“二嫂与小妹又没进学读书,识得多少字?告示是秀清哥叫卢贤拔写的,虽然孔夫子放屁文气冲天,读了也觉心头痛快。至子干这样的事不须小妹亲自动手你看,昨夜就是她俩进城贴告示的。来,碧莲、红莲,还不见过典史大人。日后犯事,落在黄老爷手中,他也好高抬贵手。”

几句话,这得大家都笑了。两位姑娘上前抱拳施礼。玉昆咂咂舌头:“强将手下无弱兵,此之谓也。年轻轻两位妹仔,竟有包天胆量。邱、苏二帅,怨不得官府出几千两赏格捉拿你们哩。”

邱二嫂哈哈一笑,道:“赏格倒不少。我与三娘时常说,这一套富贵,怕只有阎王爷能消受。好,闲话休提,说正经事吧。玉昆兄,王烈让你作特使,还算有眼力。若换了别人来,老娘先把他吊打五百,再慢慢商量价钱。这次,王烈肯出多大价?”

“只要能放出他儿子和张守备,什么价都肯出,这次我讨了个全权差使哩。”黄玉昆迟疑片刻,又说“只是若点明要换出云伯,恐怕有些不妥。小弟的意思……”

“玉昆兄真会盘算,既要我等出力,又要我等担过。”三娘笑道:“这事你就放心,冯云伯早已谋妥啦。回去对王烈说,我等点明要放赖文光他是罗大纲高徒,王烈还拿得着拜上帝会与我们天地会合流的把柄么?到时我们只放张守备,王烈自然清楚我们的意思,定会释出云伯换儿子。”

“两个换一双,扯直。”邱二嫂伸手在三娘肩上拧了一把,说“我们三娘精明,从不做蚀本生意的。”

“王烈颟糊涂,倘若再不明白,玉昆兄可从中暗点几句。”胡以晃说:“云伯这一着棋高!王烈是哑子吃黄连,哪里还敢声张?”

大家仔细斟酌了一切细节,玉昆就要告辞。苏三娘一把拉住,嚷道:“且慢,玉昆兄,从从容容喝碗酒再走。说真的,自起事至今日,小妹还未招待过官老爷哩。你这位堂堂捕厅大人能赏我这‘女贼’的脸,小妹心中也高兴呀!

黄玉昆推辞不得,只好留下。

“碧莲,红莲,快去叉几尾,可不能怠慢了贵客。”苏三娘高兴地嚷道。

翌晨,黄玉昆才回到桂平,匆匆至县署,向王烈报告此行结果。夫妻俩知儿有望,感激不尽,不住向玉昆道谢。王烈命玉昆前去狱中打点,今夜便带赖文光去江口,换回儿子及张守备等。

“老公祖。”玉昆蹙着眉头说:“依卑职看来,此事尚未有十成把握。邱、苏二贼言外之意,似不尽为赖文光她们说,以张守备换取赖,还要以另一因徒换回公子及众兵弁。”

“还要以谁换取洪福?”王烈惊问。

“再三动问,她们笑而不答,似不便启齿。职私下揣摩必指冯云山无疑。”

王烈救儿心切,毫不迟疑地说:“今夜将冯云山一并放出,玉昆兄,办妥此事,算你一大功劳。”

黄玉昆刚辞去,门丁就来察报:秀才王作新在外候见。

(此处为王作新威胁王烈不能私放冯云山,王烈不得不从。黄玉昆知道王妻觊觎女儿的一副南珠发钿,欲以此对王烈施加影响。深明大义的黄小姐虽然第一反应万般不舍,但思考片刻就将珠宝交给了父亲。黄夫人以此说动王妻找王烈释放冯云山、赖文光。注:这位黄小姐就是后来石达开的妻子)

阴云弥野,夜色如墨,桂平县城内更相闻。巡逻的更夫拖着长长的嗓子喊:“小心贼匪,捉苏三娘罗!”

在静静的夜里,更柝声和喊叫声显得格外凄凉。借助更夫手里灯笼的亮光,可见三三两两的兵士在城堞来回游弋。昨天,在江边发生的事,使全城百姓惊恐万状。现在虽还不算太晚,城里早已戒严。家家户户都阖扉下楗,人们忧心地躲在屋里议论着:王烈会不会放出水火狱中的囚徒?邱二嫂、苏三娘会不会攻打县城?议论得最多的是苏三娘。近两年来,苏三娘乔装打扮,攻州夺府的故事,早已神话般遍传广西全境。这些故事辗转流传,大大增加了离奇、惊险的色彩。

黄玉昆家,也正谈论着苏三娘。除了黄氏一家,还有一个客人,那就是林凤翔。林凤翔被杨秀清派来唱“压轴戏”;傍晚时分,由黄玉昆接应进城。唱这压轴戏的主角石达开及助手张遂谋,因有特殊事情,前往江口墟与邱、苏二帅商议,今夜才能入城。

案头陈设的西洋自鸣钟已敲了九下,裸体卷发美人图形的钟摆摇来荡去。林凤翔对它看了一眼,不无忧虑地说:“这么晚了,石公子怎么还没来?城里盘查得紧,会不会出事?”

“不会吧?”玉昆摇摇头,说:“苏帅机灵得很,这点小事还能难住她?”

……

北门外,浔江在漆黑的夜里静静流淌江心空荡荡的。对岸村寨疏落的灯光倒映江心,被碧波荡碎,变成无数扑朔迷离的光斑。更柝声和巡逻夫役的喊叫声在夜空回荡,江滨死一般的沉寂。

两名兵勇守在码头高高的石级上,无精打采地来回走动。突然,从东边江面传来了咿呀橹声,透过似有若无的微弱波光,可见一只小船飞快地逆流而上,他们顿时提起精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它。小船在码头靠岸后,兵勇走下石级,对正在系缆绳的船老大吆喝道:“老大,上来,上来!”

船老大闷声不响地打好缆绳的最后一个结,才拍拍手站起来,老实巴巴地对兵勇们点头哈腰地问:“军爷,呼唤小人何事?”

“从哪里来的?”兵勇厉声问

“藤县。远着哩,军爷。”

“船里装的什么货物?”

“贵客哩,军爷。”

“带路,我们要上船搜查。”

“请。”船老大伸出一只手请两位兵勇。走了两步,又回头低声说:“军爷,可要小心些,这贵客来头大哩。”

“任他天王老子,也要搜查。”兵勇说着,就要上船。刚上踏板,舱里渡出个风采翩翩的青年,眼一横,冷冷地问:“什么东西,竟敢在此聒噪?”

兵勇见他神态骄横,出语傲慢,心中不快,但又不知其底细,怕触霉头,只好忍气吞声地说:“桂平闹贼匪,老爷知道么?过往船只都要严查,这是王县太爷的谕示。”

“哼!我道是谁,原来是王县太爷,我正是来寻他哩!”

“你——?”

“姓冯。近日在藤县做生意赚了些钱,采办几箱礼物,来见我姐夫王烈,可不知这里闹什么贼呀匪的。”

“啊,原来是舅老爷,恕罪,恕罪!”兵勇的态度立即变得谦卑了。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青年人也和气多了:“不知者不为罪。兄弟,例行公事吧。”

“不必,不必。”一个兵勇连声说:“请舅老爷下船,小人送舅老爷到县署去。”

“可知你们是浑虫了。”青年严肃地说:“既有匪警,更不该殉私情而废公务。出了事情,你们担不了干系,我脸上也不好看。”

“就依舅老爷尊意,随便看看也好,免落别人话柄。”另一名兵勇掐笑道:“舅老爷,你老就包涵些,小人是例行公事。”

“请。”青年伸手往舱里一指。

兵勇小心翼翼地进了船舱,胡乱看了看。舱里不过是些箱笼铺盖,饮食器皿和一只很大的柳条箱。后舱里,传来女眷的笑声。

“没窝藏贼匪吧?”青年笑问。

“是,是。你老说笑了。”兵勇一边说,,一边准备退出去。

“军爷,你们看看我是谁?”后舱里钻出一个年轻女人,叫。

兵勇回头一看,不觉楞住了。一个极其标致的姑娘,黑衣黑裤,头扎红巾,腰恳利剑,对他俩怒目而视。他俩一阵痉挛,转身就逃,艘公打扮的胡以晃叉腰堵住舱门,拦住去路。与苏三娘一色打扮的碧莲、红莲从后舱跃出,用巴首逼住他们。两个兵勇吓得直打哆嚷。扮作担夫的林启容、韦俊把他俩捆绑个结结实实,塞住嘴巴,打开舱板,丢进舱底。

苏三娘吩咐道:“以晃哥替我守着船儿。石公子、遂谋兄,你们也在此等着,我进城叫玉昆兄前来接你们。”

……

“官兵一听她就是苏三娘,吓得转身就跑。”凤翔继续说:“片刻之后,城里戒严,兵勇挨家搜索要捉住苏三娘……”

“捉住苏三娘了么?”倩文着急地问。

“砰砰砰!”有人敲门。

黄玉昆向林风翔递了一个眼色,又对倩文努努嘴。倩文轻轻拔楗启扉,一个异常美丽的姑娘,突然站在门口,乍一惊,随即认出她就是咋日江边的卖卜姑娘不由怯生生地一笑。

苏三娘拍拍她的头,说:“妹仔,能捉住苏三娘的人还没出世哩。”

她锋利如剑的眼光扫过全屋每一个人的脸,在林凤翔身上停留片刻,量出他的身份后,方招手叫碧莲、红莲进来。

“玉昆兄,快到威镇门接‘舅老爷’吧。”

“舅老爷?”玉昆一时莫明其妙。

“就是石公子。”三娘抿嘴笑道:“玉昆兄,记住,他是嫂夫人的弟弟。”

玉昆省悟,大笑出门。三娘看看李氏,知是黄玉昆之妻,大方地说:“嫂子,给三套衣服换换吧。过护城河,全身湿透了。”

如此美貌亲切的姑娘,竟会使一切握有生杀大权的赃官酷吏、久经沙场的老兵宿将闻风丧胆,李氏也不觉喜欢起这位“义盗”来了。她拉着三娘的手,引碧、红二莲一道进了里屋,打开衣箱,将衣裙尽数取出,挑这拣那,要把三娘等打扮得更俏丽。

这慈母般的爱,使苏三娘感到久已失去的温暖又在心中复苏,不由自主地想起黄泉下的双亲,暗暗渗出几滴辛酸的泪珠来。

换好衣裳,三娘等回到客厅,与凤翔施礼拜识。不过一杯茶工夫,黄玉昆就领着石达开一行人回来了。张遂谋挑着箱笼铺盖,林启容、谭绍光抬着那口硕大的柳条箱。进了典史衙门,玉昆叫林启容等将柳条箱放在院墙角的一丛芭蕉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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