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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来没有闻到过那种特殊的香气味了!那种在初冬的傍晚,暮霭渐浓的时候,弥漫在古城空气里的从家户人家厨房里散发出来的煎炒酒香虫的香味了。
酒香虫,一个只有阆中人,则是在古城里长大的阆中人才能嗅出来它在炒好后发出来的独特的香味。如果,真有是在古城长大的阆中人说他没有闻过酒香虫的味道,也没有吃过酒香虫,那真要完全地表示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地地道道的阆中人了。
酒香虫的真名并不叫酒香虫而是叫俗不可耐的“屁吧虫”!
那些喜欢将“屁吧虫”煎炒好后,就着一杯烧酒的上了年岁的老阆中人,在一边慢慢地嚼着“屁吧虫”,一边含一小口烧酒在口里,当两种不同东西混合在一起发出的让味蕾特舒服的感觉后,有感而发,美其名曰“九香虫”,给它起了个的很文雅的名。
真正的关于酒香虫的话题,是在那逝去的上个世纪那一段物质生活困乏年代里,没有电视,更没有电脑,没有什么好玩儿的爱逮它炒来吃的古城人的一大乐事而已。
真想不明白,曾经的生活在古城的阆中人还有这样的癖好。敢将这种看起来丑不可堪的则又老是放着极其难闻臭屁的昆虫放进嘴里吃。是谁是第一个吃“屁巴虫”的阆中人?他老人家值得人佩服啊!连这样的东西都能发现它的食用价值,真可与那天底下敢第一个吃螃蟹的勇士一样精神可佳啊!了不起!了不起!
有“屁巴虫”可逮的年代里,总还有些让人不能忘却的美好回忆常常闪现在脑海里。一句:“搬屁巴虫去!”有多少是在古城长大的阆中人不会不对这句话耳熟能详的吧?
在阆中初冬阴死阳活的阳光照射下,在一望不到头的西门河坝的油光石堆上,一个个小孩子的屁股翘得老高老高,一双双小手被屁巴虫放出来的臭屁熏成了褚黄色,忙过不停地搬着一块块油光石,去将躲在油光石底下做着春秋大梦的傻傻的“屁巴虫”的虫子虫孙们一网打尽。不搞光一窝“屁巴虫”便绝不收兵的勇气和劲头,放在现在的独生子女身上看哪个能比?
那时候,搬“屁巴虫”也是古城的少年儿童的最大的童趣之一啊!一般用到一个下午的时间,在西门河坝的大大小小的石堆里不停的搬。有的三俩个小孩,搞它一大塑料袋“屁巴虫”绝不是在话下的。然后,在暮霭中,三三俩俩的小孩子们,一人一袋屁巴虫,怀着喜悦的心情,就像那首经典的《战士打靶归》里面唱到的打靶战士打靶归来的心情一样,心花怒放,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再要不了多久,炊烟升起,古城便又在那种特殊的炒“屁巴虫”的气味裹挟下迎来了又一个温馨的有酒香虫的夜晚了。
小孩子爱吃吃屁巴虫,一大口,一大口,囫囵吞枣样,嚼得过滋滋着响。而家长呢,在昏黄的白帜灯下,就着一小盘炒得乌黑油亮的酒香虫,耳朵里听着老式收音机里传出来的革命样版戏的曲调,慢慢地将一个“屁巴虫”丢进口里,然后再一呷口老酒,那滋味甭提有多巴适啊!那些世上不如意的,失落的,算计的,绕不开的结儿都在这一口老酒,一口酒香虫的吧吧着响中化为过眼云眼了。
酒香虫!真是个好东西。它有药用价值,经常人吃可安神补肾,特别是现在男人活得那么累,有得酒香虫来佐酒,好啊!只是在吃酒香虫的时候,想想,自己会不会也变成被屁吧虫呢?(阆中人斥喜欢溜须拍马的势利小人叫“屁巴虫”),屁巴虫好吃!但作人千万别作那种被古城人民骂为屁巴虫一类的家伙了。哈哈!
我在想,以前的古城儿童爱搬屁巴虫,既是一种锻炼,也是一种有益身心的郊外健身活动一样。可惜现在的独生子女们不屑于此道。西门河坝的屁巴虫还会像以前那样多吗?好久没去过了,真无比神往那有屁巴虫可搬的时光。
有时也琢磨,这屁巴虫好吃,而且也有无穷的商机蕴藏基中,俺阆中人为什么不动点脑筋,在屁巴虫身上搞点名堂,将它请上酒楼的餐桌。我想,如果酒香虫上了餐桌,搞一类如椒盐大虾那样,也来个椒盐酒香虫,会不会“倾倒”初来乍到到阆中旅游观光的外地游人呢?既然法国人会将蜗牛整成法式名菜,那为何我阆中人不搞出个酒香虫菜系出来呢?既然阆中先民能将屁巴虫发掘出来变为口中美食,却不知将它巧妙包装,搞上酒楼餐桌变成正式的“独一份”菜品?可见阆中人思维的仍有些封闭,创新力不够。
酒香虫,让人一想到就有点垂涎欲滴的感觉。现在很少有机会去下河坝搬它(估计也都“销声匿迹”了),更无一边嘴里含一口烧酒,一边丢一个入口的机会了!但还是想着它,怀念它。但愿有一天走在古城的街上,会听到哪有叫卖酒香虫的叫卖声,想想,那种触动一定很让人高兴。哎!一言难尽!
好吃、会放臭屁的“屁巴虫”——你在哪?好想再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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